應該在這次 COVID-19 大流行中學習的額外教訓，除了比爾蓋茲的建議以外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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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蓋茲寫了一本書，談論如何預防下一次大流行。 他的建議是很有價值的，但我想在他書中的建議中提供一些我個人額外的建議。 本文將重點討論在當前的大流行和下一次大流行中，如果再次發生這種疫情，我們可以在哪些方面做得更好。 請注意，本文不是對比爾蓋茲的書的總結或書評； 這是關於我上面描述的。 如果您對比爾蓋茲的建議感興趣，您可以購買他的書。

1. 疫苗接種後的病毒傳播：為什麼你應該要戴口罩，以及還需要多長時間你才能摘下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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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苗於2020年12月在美國上市的六個月後^[1]https://www.bbc.com/news/world-us-canada-55305720 ，2021年7月有 1.64 億美國人完全接種了疫苗^[2] … Continue reading ，這大約是 49% 的美國人完全接種了疫苗，而接受至少一劑疫苗的人的數字並與此並相差不遠 — 在美國 67% 的成年人在2021年7月至少接受了一劑疫苗^[3]https://news.yale.edu/2021/07/08/us-vaccination-campaign-prevented-279000-covid-19-deaths 。

在疫苗問世之前，許多西方人抗議表示他們反對戴口罩的規定。

疫苗上市後，2021 年 4 月，福克斯新聞主持人塔克·卡爾森 (Tucker Carlson) 問道，“如果我們已經接種了疫苗，為什麼我們還需要戴口罩？” 在一次新聞訪問中，Dorian博士給出了一個很好且易於理解的答案，他解釋說，“我們仍然有很多還沒有接種疫苗的人，所以對我們來說，越是減少變異的機會，我們的狀態越會變得更好。我們需要在病毒打敗我們之前獲得群體免疫。​​我們知道，如果你接種了疫苗，你仍然會感染 COVID。這個想法是你得了輕微的感冒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是否意味著你可以傳播這種輕微的疾病給沒有接種疫苗的人呢？我們不想給病毒這個機會^[4]https://www.youtube.com/watch?v=GfEaP8KPmww 。“

儘管如此，戴口罩的規定仍然是許多西方人心中的一個問題，主要的主張是決定戴口罩與否是人們的自由。我會回答這個說法，但在此之前，讓我們更深入地了解 Dorian 博士所說的 “減少變異的機會”的意思。

1. (1) 我們所知道的 – 接種疫苗後的病毒傳播

在比爾·蓋茲的書中，他引用了中國疾控中心負責人的言論 (比爾·蓋茲同意此言論)，“美國和歐洲最大的錯誤是人們不戴口罩。” 雖然這個聲明是在 2020 年初疫苗問世之前做出的，但我想補充一點，即使在西方世界開始大規模接種之後，這仍然是正確的。為什麼呢？

簡短答案：第一，接種疫苗並不能保證您不會感染冠狀病毒。第二，正如我之前引用的 Dorian 博士的話所說，“為了我們減少變異的機會….我們需要獲得群體免疫”，但最終我們在下一次變種Omicron出現之前沒有獲得群體免疫。這兩要點是什麼意思呢？這兩要點代表有很多突破性的案例和變異，以及許多人在新的案例和變種被新聞報導出來後仍然沒有戴口罩。因此，現在仍有很多感染病例的部分原因可能是因為許多人在接種疫苗後沒有戴口罩。

長答案：很多人可能已經知道所謂變種出現後的突破性感染案例是什麼。根據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 ( CDC ) 的解釋，“COVID-19 疫苗還有助於防止感染。接種過疫苗的人仍可能感染 COVID-19。當接種過疫苗的人感染 COVID-19 時，與未接種疫苗的人相比，他們出現嚴重症狀的可能性要小得多” ^[5]https://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vaccines/effectiveness/why-measure-effectiveness/breakthrough-cases.html 。此外，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也解釋，“當接種COVID-19 疫苗的人感染了導致 COVID-19 的病毒時，它被稱為 ‘疫苗突破性感染’ ^[6]https://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vaccines/effectiveness/why-measure-effectiveness/breakthrough-cases.html 。” 在比爾蓋茲的書中，他也提到了同樣的一點， “正如變種的出現並不令人意外，所謂的突破性病例也不令人意外，在這些病例中，接種過疫苗的人最終還是會被感染。在疫苗或藥物完全阻斷感染之前，一些接種疫苗的人仍然會被感染。”

那麼在西方世界大多數人接種疫苗的情況下，詳細解釋為什麼仍然存在冠狀病毒意味著什麼？

第一，大多數人都知道，正如 Dorain 博士所說，感染疫苗的人可以將 COVID-19 傳播給其他人。 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解釋，這些傳播意味著更多的病毒正在傳播。 當更多的病毒在傳播時，即使疫苗接種率很高，也會發生更多的突破性感染。 即使您接種了疫苗，如果您居住在COVID-19社區級別較高的縣，您和您社區中的其他人，無論是否接種疫苗，都應採取更多措施保護自己和他人，例如在室內公共場所戴口罩^[7]https://www.cdc.gov/coronavirus/2019-ncov/vaccines/effectiveness/why-measure-effectiveness/breakthrough-cases.html 。 根據紐約州政府的數據，在紐約州完全接種疫苗的人群中，有超過 200 萬例 COVID-19 突破性病例 – 這還僅是在紐約州的數字。這代表許多接種疫苗的人沒有戴口罩，從而成為突破性病例。 所以是的，當前錯誤的一部分是人們沒有戴口罩。

第二，如果你接種了疫苗，你感染人的可能性就會降低嗎？根據世界衛生組織的凱瑟琳·奧布萊恩博士的解釋，“如果你碰巧被感染了，你鼻子裡、喉嚨後部的正在脫落並可能傳播給別人的病毒量就會減少。 你體內的病毒密度較低，因此將其傳播給其他人的風險也較小^[8]https://www.who.int/emergencies/diseases/novel-coronavirus-2019/media-resources/science-in-5/episode-49-can-i-get-infected-after-vaccination 。” 這種觀點實際上與很多科學研究都不一致。 2021年對同一主題進行的一項研究表明，完全接種疫苗的人和未完全接種疫苗的人之間的傳播潛力沒有統計學上的顯著差異 ^[9]https://www.news-medical.net/news/20211124/Markers-of-SARS-CoV-2-shedding-in-vaccinated-and-unvaccinated-individuals.aspx 。儘管還有另一項研究表明，對於 Omicron BA.1 突破性病例，與未接種疫苗的個體相比，僅在有注射第三劑加強針的個體中觀察到傳染性 VL 降低，但在完全接種兩劑疫苗的個體中未觀察到，並且該研究得出結論，疫苗可能會降低傳播風險^[10]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91-022-01816-0 ，這只是針對 Omicron 的案例，而上述引用之2021 年的研究可能集中在原始的 COVID-19 和 Delta 變體上 – 這意味著在完全接種疫苗的人和未完全接種疫苗的人之間，傳播原始 COVID-19 和 Delta 變種病毒的潛力沒有顯著差異。

此外，上述第二項僅針對Omicron的研究指出，與 Delta 變體不同，“增加傳染性 VL” 指標 以外的機制也有助於Omicron BA.1的高傳染性。然而，即使接種疫苗的人不太可能感染人，仍然要請注意“不太可能”這個詞，這代表可能性較小，但並不意味著沒有可能性。因此接種疫苗的人仍然可以感染其他人。有些人可能會忽略這個事實。既然你在接種疫苗後仍然可能被感染並感染其他人，是的，目前的部分錯誤是人們沒有戴口罩。

第三，美國的一項研究表明，“從未出現症狀的感染者可能佔所有傳播的大約 24%。在這種基本情況下，所有傳播的 59% 來自無症狀傳播，其中 35% 來自出現症狀的個體，24%來自從未出現症狀（無症狀）的個體。” 為了區分無症狀和症狀前的區別，你可以閱讀今日醫學新聞的解釋：“被感染但沒有任何症狀的人的傳播可能來自兩種不同的感染狀態: 症狀前個體 (在出現症狀之前具有傳染性) 和 從未出現症狀的個人 (無症狀感染者，我們將其稱為從不出現症狀)……無症狀者的 COVID-19 檢測呈陽性，但從未表現出任何疾病跡象或症狀^[11]https://www.medicalnewstoday.com/articles/what-is-asymptomatic#identification 。” 好，回到主題。儘管上述美國此研究指出症狀前傳播和無症狀傳播的確切比例尚不清楚，但它得出結論，“據估計，來自無症狀個體的傳播佔所有傳播的一半以上。除了識別和隔離有症狀的COVID-19患者，要有效控制傳播會需要降低無症狀感染者的傳播風險。這些發現表明，在安全有效的疫苗可用並被廣泛使用之前，戴口罩、手部衛生、保持社交距離和對未患病者進行有策略性的檢測等措施將是減緩 COVID-19 傳播必要的措施。礎”^[12]https://jamanetwork.com/journals/jamanetworkopen/fullarticle/2774707 。由於此研究說“估計無症狀者的傳播佔所有傳播的一半以上”，因此可能有很多接種疫苗的人被感染但無症狀的病例，然後在不知不覺中感染了其他人。在我看來，這些病例的一部分可能是因為無症狀的人沒有戴口罩，因為他們認為自己接種了疫苗。所以是的，當前錯誤的一部分是人們沒有戴口罩。

第四，在比爾蓋茨的書中，他談到了兒童感染案例。 “兒童中的 COVID 病例較少，挪威的一項研究發現學校沒有太多傳播，導致很多人(包括我) 得出結論，兒童不像成年人那樣易感染……最初的看法可能受到許多學校關閉這一事實的影響。” 的確，許多人認為兒童只會出現輕微症狀。但以下這是你可能不知道的，The Conversation 2020 年的一篇文章指出，“可能沒有任何症狀或只有非常輕微症狀的兒童也可能傳播感染” ((https://theconversation.com/coronavirus-faqs-can-people-without-symptoms-spread-covid-19-how-long-does-it-live-on-surfaces-what-cleaning-products-kill-the-virus-134945 ))) 。你可能不知道的是，由於沒有任何症狀的兒童可以感染其他人，我認為人們應該戴上口罩，即使他們在 2021 年接種了疫苗，也要更加謹慎地預防感染病毒，但人們沒有。 2021年初的時候，還沒有兒童疫苗，而且當時孩子們只是出現輕微症狀，人們認為只要父母和老師接種疫苗就可以不用謹慎，所以我認為2021年初左右沒有接種疫苗的孩子，大概也是2021年病毒越來越多的原因之一 (其他原因解釋如先前段落)。傳播鏈可能是“不戴口罩的成年人得到突破性感染並將病毒傳染給兒童”、“兒童沒有接種疫苗，因此被感染然後感染接種疫苗的成年人”，或兩者兼而有之。政府和人民當時應該謹慎，但沒有。 2021年3月左右，在沒有兒童疫苗的情況下，美國佛羅里達州和愛荷華州等一些州發布了重新開放學校的命令^[13]https://edition.cnn.com/interactive/2020/health/coronavirus-schools-reopening/ 。與此同時，由於個人自由或宗教信仰等原因，許多家長和孩子反對學校強制要求戴口罩。所以是的，當前錯誤的一部分是人們沒有戴口罩。

1.(1).1 其他可能導致大流行尚未結束的因素

除了最可能的四個導致“為什麼大多數人已經接種疫苗的情況下還是有冠狀病毒大流行” 的因素之外，我想討論兩個較微小的可能性：病毒可以在環境中存活的時間比人們預期的或空氣傳播的時間長，以及病毒的重組。

1.(1).1.1 病毒在環境中的存活＆空氣(氣溶膠) 傳播

疫苗放鬆了很多人的心。就像我在前面段落中解釋的突破性案例一樣，很多人不知道你仍然可以感染COVID-19 並將病毒傳播給其他人。這種沒有意識到的部分原因是由於許多人會想到過去的天花病例，並因此認為疫苗也可以根除 COVID-19。因此，人們在接種後便不再對戴口罩和預防感染保持謹慎。然而，COVID-19 在某些方面與天花不同。這篇文章解釋了差異。其中一個我想指出的差異是本文的第三點：天花 – 主要通過呼吸道飛沫和密切接觸傳播 – 之傳播性比可透過空氣/氣溶膠傳播的 COVID-19 (SARS-CoV-2) 要來得低 ^[14]https://publichealth.jhu.edu/2022/qa-why-cant-covid-19-be-eradicated-and-other-lingering-questions 。

在這裡，空氣/氣溶膠傳播是一種通過懸浮在空氣中的小分子傳播傳染病的傳播方式^[15]https://en.wikipedia.org/wiki/Airborne_transmission 。比爾·蓋茲在他的書中描述了氣溶膠傳播，“一旦知道 COVID 主要通過空氣傳播，大多數專家認為它是通過飛沫傳播的。這代表任何在幾英尺之外的人，或者共享同一個空氣空間幾秒鐘後，本來都會是安全的。但進一步的研究表明，氣溶膠對傳播也有很大貢獻……因為它們的重量比液滴輕得多，所以它們可以傳播得更遠，在空氣中停留的時間更長。而且有一段時間，病毒正在演變為通過氣溶膠傳播更多。” 他指出了一起 COVID-19 氣溶膠傳播病例，“在澳大利亞雪梨，一名在教堂閣樓裡唱歌的18 歲男子將病毒傳染給坐在 50 英尺外的其他 12 個人。” 英國研究與創新中心表示， “COVID-19 病毒主要通過含有病毒的液滴傳播。目前沒有強有力的科學證據支持 SARS-CoV-2 的空氣傳播，但在武漢進行的一項研究表明，SARS-CoV-2 具有傳播的潛力通過氣溶膠。^[16]https://coronavirusexplained.ukri.org/en/article/pub0008/ ” 所以簡單地說，當你身邊沒有傳染性的人時，病毒可以傳播給空氣中的人，儘管通過這種傳播方式感染病例的百分比是未知的，但這是有可能的。

事實上，在 COVID-19 大流行之前，冠狀病毒會留在環境中或通過氣溶膠傳播已經不是新聞。 Gustavo Fermin教授於 2018年發表的一項研究病毒傳播方式的研究寫道，“病毒通常從受感染的宿主或攜帶宿主身上散發到環境中……它們通過尿液、糞便、血液、血清、唾液以及在空氣中攜帶。毫不誇張地說，病毒無處不在。當身在細胞宿主之外和環境中，病毒有可能生存、持續存在，並通過各種途徑傳播到其他地方。” 儘管該研究確實強調，“然而，並非所有釋放到環境中的病毒都能成功地保持感染狀態並到達新的易感宿主；持久性或存活率可能因病毒類型和環境條件而有很大差異”，此研究也指出，“一項調查冠狀病毒包膜替代物（傳染性胃腸炎和小鼠肝炎）的研究表明，這些包膜病毒在廢水中保持傳染性數週 ^[17]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B978012811257100005X?via%3Dihub 。“

總之，儘管 COVID-19 通過空氣傳播的可能性尚不清楚，而且可能很小，但仍有可能。由於有可能並且您仍然可以被感染並將病毒傳播給其他人，因此即使您已完全接種疫苗，您也需要戴上口罩。

1.(1).1.2 病毒的重組

根據WebMD，“突變並不是唯一的問題。病毒還有另一種產生新毒株的機制：重組，當一個人感染了同一病毒的兩種不同毒株時，就可能發生重組，從而產生不同的病毒毒株。” WebMD引用了雷教授的話：“在 SARS-CoV-2 的早期，多樣性很少，重組並不重要。然而，全球現在正在傳播的病毒有不同的譜系。” 雷進一步說，“正在傳播的菌株越多樣化，這種可能性就越大^[18]https://www.webmd.com/vaccines/covid-19-vaccine/news/20210730/threat-of-vaccine-proof-covid-variant 。” 所以如果你不戴口罩被感染了，很可能你體內有兩種病毒並產生一種新的不同的毒株，然後新的不同毒株透過你傳染給其他人。結果是，世界上有許多不同的病毒株在傳播，而目前的疫苗可能無法應對所有的病毒株。屆時，我們可能需要再打一針當前的疫苗或新的疫苗。這場大流行因此成為一場無休止的大流行，就像不戴口罩並被感染的人導致病毒突變的情況一樣。

1.(2) 出了什麼問題使這種傳染病大流行仍在繼續

1.(2).1 不戴口罩

正如我在前一段中所說，導致這場流行病仍在繼續的一個主要原因是，在大規模疫苗接種開始後，許多人，尤其是西方人，沒有戴口罩。在疫苗問世之前，人們不戴口罩的部分原因歸咎於政府和世衛組織，因為許多西方政府和世衛組織沒有建議未感染者戴口罩^[19]https://www.cdc.gov/media/releases/2020/t0212-cdc-telebriefing-transcript.html  ^[20]https://edition.cnn.com/2020/03/30/world/coronavirus-who-masks-recommendation-trnd/index.html  – 這是台灣政府、大多數台灣人和中國已經知道的事情。比爾·蓋茲也同意這一事實，他引用了中國疾控中心負責人在2020 年的話，“美國和歐洲最大的錯誤是人們不戴口罩”。我想重複一下我在先前段落說的話：這在疫苗問世後仍然是如此。在比爾蓋茲的書中，他提到了美國CDC在2021 年對COVID的幾個反應，這是在疫苗問世後的時間。以下是我認為的一些值得注意的反應：

2021年4月27日: 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宣布，無論是否接種疫苗，人們在戶外步行、騎自行車或跑步或與家人一起跑步時都不需要戴口罩。”

2021年5月13日: 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宣布，完全接種疫苗的人不再需要戴口罩或在室內保持社交距離。一些州，例如華盛頓州和加利福尼亞州，在 6 月的部分或全部期間繼續口罩禁令(要求戴口罩)。

2021年7月27日: 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建議在該國病例數激增的部分地區，完全接種疫苗的人在室內恢復佩戴口罩。

比爾·蓋茲在他的書中表示“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在2021年5月說接種疫苗的人不需要戴口罩” 是錯誤的，我同意這一點。我要特別指出的是，我在本文開頭引用的Dorian 博士的話是他在2021年4月說的，比2021年5月還早。既然美國的一些科學家已經知道如果人們不戴口罩，可能會有更多新的變種出現的事實，我想知道為什麼當時美國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不關心在達到群體免疫之前避免變種的口罩禁令？ 2021年是拜登擔任美國總統的一年，而不是川普 (一位沒有接受科學家對COVID建議的前美國總統)，所以這並不是川普的另一個錯。我認為這是美國政府在這次大流行期間應該檢討的事情。

1.(2).2 全球疫苗接種不足

在比爾·蓋茲的書中，他寫道，“新一波COVID在人群中傳播的能力在很大程度上取決於有多少人接種了疫苗、感染過了、兩者皆是，或者兩者都沒有。”《科學美國人》上的一篇文章談到如何結束大流行寫道：“大流行如何發展的問題至少有50%是社會和政治問題。另外 50% 可能來自科學……除非為世界上所有 80 億目前尚未感染或康復、尚未接種疫苗的居民接種疫苗，否則COVID-19很可能成為地方病^[21]https://www.scientificamerican.com/article/how-the-covid-19-pandemic-could-end1/ 。” 疫苗分配絕對是一個問題。我將在本文章的第 4 點中討論這個話題。在這裡，我想關注於很多人犯的錯誤，因為很多人不知道這種分配不均造成的事實：可能會有新的變種，而且目前的疫苗無法防止它。許多人，尤其是西方世界的人，不知道這個事實，在接種疫苗後沒有戴口罩。因此，Delta變種和Omicron變種感染了其中一些人，並且出現了越來越多的感染病例。因為人們沒有戴口罩，因此感染了這些變種，大流行的一部分似乎仍在繼續。

1.(2).3 過早放寬規定

比爾蓋茲在書中寫道，“你還必須小心，不要過早放鬆所有NPI (非藥物干預措施：例如關閉學校等措施)。當最有效的公共措施放鬆時 — 比如對大型集會的限制 — 案例數字往往會回升。提前放寬這些措施的問題在於你有大量專家稱之為“免疫幼稚”的人：他們從未接觸過病毒 — 而且他們很容易受到感染……在某些情況下，我們需要保留一些NPI直到我們能夠開發出醫療工具，保護您免受感染，並在您生病時讓您遠離醫院。” 雖然比爾蓋茨說的是真的——我們需要謹慎放寬監管，但他並沒有在書中談到在這場大流行期間哪個政府過早地放鬆了哪些措施。這裡我要指出，我們在放寬規定方面確實犯了一些錯誤。什麼錯誤呢？

第一，在2020年，WHO已經知道人類有可能再次感染COVID-19 (這意味著全世界都知道) ^[22]https://www.who.int/news-room/questions-and-answers/item/herd-immunity-lockdowns-and-covid-19#:~:text=We%20are%20still%20learning%20about,people%20to%20get%20infected. 。第二，福奇博士在2020年預測，美國70%到85%的人口可能需要接種疫苗，以實現針對SARS-CoV-2的“群體免疫” ^[23]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2107692118  ^[24]https://www.self.com/story/dr-fauci-covid-19-vaccine-herd-immunity 。在我看來，這兩點表明政府們在放寬監管方面應該更加謹慎，但他們沒有。讓我解釋一下細節。

例如，在 2021 年 3 月，CNN分析，按照當時的速度，70%的美國人口可以在7月底左右完全接種疫苗，到9月中旬將達到85%。但 CNN 還指出，疾病預防控制中心估計超過四分之一的人口可能已經感染了Covid-19，將已經受到保護的人口比例提高到近三分之一。假設具有自然免疫力的人和通過疫苗接種保護的人之間沒有重疊，那最早可以在6月達到群體免疫 ^[25] jQuery('#footnote_plugin_tooltip_887_1_25').tooltip({ tip: '#footnote_plugin_tooltip_text_887_1_25', tipClass: 'footnote_tooltip', effect: 'fade', predelay: 0, fadeInSpeed: 200, delay: 400, fadeOutSpeed: 200, position: 'top center', relative: true, offset: [-7, 0], });%E3%80%82">https://edition.cnn.com/2021/03/05/health/herd-immunity-usa-vaccines-alone/index.html)))。 加州於2021年6月15日取消口罩令^[26]https://calmatters.org/newsletters/whatmatters/2021/05/california-end-mask-mandate/ 。然而，根據2021年3月《洛杉磯時報》的一篇文章，與該州其他地區相比，北加州的一些農村縣的 COVID-19疫苗接種率落後很多，導致病例數量保持平穩，或者在某些情況下上升。例如，在2021年6月，在加州的一個縣之一的沙斯塔縣，只有 36% 的居民接受了至少一劑疫苗，而在舊金山區卻有超過 67% 的居民接受了至少一劑疫苗^[27]https://www.latimes.com/california/story/2021-06-02/70-of-california-adults-have-at-least-one-shot-but-vaccine-rates-in-the-north-are-low 。結果呢？至2021年 7月19日為止，加利福尼亞州的全州病例率從 5 月份的 1.9例 / 100,000例 / 天的低點，增加到至少 9.5例 / 100,000例 / 天 ^[28]https://www.gov.ca.gov/2021/07/26/california-implements-first-in-the-nation-measures-to-encourage-state-employees-and-health-care-workers-to-get-vaccinated/。

一些科學家會想考慮其他因素，雖然這考慮在許多其他情況下都很好，但我想不出除了“無論你是否接種疫苗，你都不要戴口罩” 以外還有哪些因素會導致突破性感染案例 (再感染 – 接種後感染) 和正常案例 (未接種疫苗後感染)。為什麼呢？因為戴口罩是目前保護您免受感染的最有效且經過科學證明的方法^[29]https://www.ucsf.edu/news/2020/06/417906/still-confused-about-masks-heres-science-behind-how-face-masks-prevent 。儘管還有另外兩個因素 — 勤洗手、保持社交距離，但口罩仍然是保護你的主要方式。讓我進一步解釋為什麼。

第一，傳染病專家Chin-Hong說，“在三個防護措施(口罩、洗手、社交距離)中，最重要的是戴口罩。 與戴口罩相比，清潔iPhone或擦拭雜貨“只是分散注意力”。幾乎沒有證據表明污染物 (受污染的表面) 是主要的傳播源”。我同意他的話；但是，我想指出，這並不意味著洗手不重要。只是戴口罩更重要，因為它可以保護您免受主要感染途徑的侵害。你仍然需要小心謹慎，經常洗手和消毒你的物品。

第二，在回答社交距離能否取代口罩的問題時，流行病學家盧瑟福說，“你應該始終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離。我會猶豫是否嘗試將其分開。但是，是的，我認為戴口罩更重要。” 我同意他的話，但我認為他的回答並不完整，因為他的回答並沒有解釋為什麼戴口罩更重要 — 可能是因為這很難解釋。所以為什麼呢？答案是以下: 的確，雖然外科口罩可能有效阻擋飛濺物和大顆粒液滴，但它不能過濾或阻擋空氣中的非常小的顆粒^[30]https://www.fda.gov/medical-devices/personal-protective-equipment-infection-control/n95-respirators-surgical-masks-face-masks-and-barrier-face-coverings  – 這意味著戴口罩仍然不足以保護你免受空氣傳播；然而，一項研究指出 “外科口罩和N95口罩可以提供人類免受COVID-19 飛沫/氣溶膠 (空氣) 的傳播的一些保護；然而，醫用口罩(外科口罩甚至 N95 口罩) 即使在密封的情況下也不能完全阻止病毒飛沫/氣溶膠的傳播^[31]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346331575_Effectiveness_of_Face_Masks_in_Preventing_Airborne_Transmission_of_SARS-CoV-2 。”注意 “不能完全” 這個詞，這意味著口罩仍然可以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 — 只是保護水平不是 100%。在那項研究中，在特定情況下，棉和外科口罩阻擋了超過 50% 的病毒傳播，而 N95 口罩的阻擋率更高。另一項研究顯示了相同的發現: 與不戴口罩相比，口罩在說話或咳嗽時可將空氣傳播病原體的傳播距離（空氣傳播）減少一半以上。更重要的是，該研究提供了明確的證據和指南，表明 3 英尺的距離與面罩的距離優於 6 英尺的距離而不是面罩^[32]https://www.sciencedaily.com/releases/2022/01/220112121559.htm 。因此，上述研究陳述就是為什麼當保持社交距離可能會保護你免受飛沫侵害時，口罩可以保護你免受主要感染途徑 (飛沫) 和非主要感染途徑 (空氣) 侵害的原因。另外，當你在公共場所時，有時候是很難保持社交距離的。所以，是的，戴口罩比社交距離更重要。因此，既然突破性感染 (接種疫苗後感染) 是可能的，那麼無論您是否接種疫苗，口罩都是保護您免受病毒侵害的主要方式。

我舉的例子是加利福尼亞州，它是民主黨領導的美國州之一。請注意，這是一個民主黨領導的州 – 這種情況甚至發生在一個民主黨所領導的州。美國共和黨所領導的州情況更糟，例如2021年6月，德州東部接種至少一劑的疫苗接種率少於35% ^[33]https://www.kltv.com/2021/06/02/east-texas-covid-19-vaccination-rate-lags-behind-other-areas-of-state/ ，遠低於德州總人口的70% — 70%為如果德州關閉邊境以防止感染者進入德州，需要獲得的疫苗接種率以達到群體免疫 (但整個美國的平均疫苗接種率實際上更高 – 56.2%)。2021 年 5 月 18 日，也就是 2021 年 7 月之前的時間，因此 Taxas 的疫苗接種率更低，德克薩斯州州長 Brad Little Greg Abbott 發布了一項行政命令，禁止公立學校和大多數其他政府實體要求佩戴口罩^[34]https://www.cbsnews.com/news/texas-mask-mandate-abbott-bans/ 。結果呢？根據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數據，德克薩斯州全州確診病例從 6 月 23 日的 7 天平均 11,300 例上升到 6 月的每天約 23,600 例 ^[35]https://spectrumlocalnews.com/tx/south-texas-el-paso/news/2021/07/14/new-cases-of-covid-19-tick-up-in-texas-as-delta-variant-proliferates- 。絕大多數確診病例可能是未接種疫苗的人，因為德克薩斯州部分地區的疫苗接種率很低^[36]https://www.kwtx.com/2021/07/22/covid-cases-are-rising-vaccination-rates-are-low-so-texas-decides-put-show/ 。很多人會爭辯說這是因為人們沒有接種疫苗，而不是因為他們沒有戴口罩。我會說雖然疫苗接種率低肯定是德州這個案子的主要原因；不過，如果德州有很多人沒有接種疫苗 — 德州的未接種率甚至比加州還要高，那麼當時人們應該戴口罩，更加謹慎。如果德州人戴口罩，那麼即使人們沒有接種疫苗，感染病例的比例也會降低 — 因為他們受到口罩的保護。然而，德州的人們並沒有這樣做。2021年7月，當確診超過 10,000 例病例時，德州的一名醫生警告說，越來越多12 歲以下沒有資格接種疫苗的兒童成為Delta變種的受害者^[37]https://thehill.com/changing-america/well-being/longevity/565323-texas-doctor-warns-covid-cases-are-rising-among/ 。如果孩子在學校戴口罩，孩子的感染病例會更少。

口罩減少感染病例的事實在 2021 年甚至在 2021 年之前就已經得到驗證。2021 年，一項研究得出結論，在具有文化規範或政府政策支持公共戴口罩的國家，例如泰國、日本、韓國和台灣，人均冠狀病毒死亡率平均每週僅增加 5.4%，而其他國家每週增加 48% ^[38]https://www.researchgate.net/publication/341639009_Association_of_country-wide_coronavirus_mortality_with_demographics_testing_lockdowns_and_public_wearing_of_masks 。 2020 年在德國進行的另一項研究得出結論，口罩將德國報告感染的每日增長率大大降低了約 47%^[39]https://www.pnas.org/doi/10.1073/pnas.2015954117 。因此，我們可以看到美國在過早放鬆其中一項規定 — 口罩禁令(要求要戴口罩的命令) 上仍然犯了錯誤。

那其他國家呢？在我之前引用的研究中， 11個死亡率較低的擁有支持戴口罩的政府和人民的國家都在亞洲。然而，在歐洲，情況就不同了。 2021年7月19日，英國解除了對冠狀病毒的大部分限制，包括戴口罩和保持社交距離，但仍建議戴口罩 — 戴口罩是自願的，而不是強制性的^[40]https://www.ndtv.com/world-news/england-set-to-lift-facemask-social-distancing-rules-on-july-19-2479949 。與此同時 — 2021 年 7 月，英國反對黨政客和一些醫生呼籲政府不要取消口罩禁令(要求戴口罩的命令) ^[41]https://apnews.com/article/joe-biden-europe-health-government-and-politics-coronavirus-pandemic-105efe9f913055d7b60cd2c1fd5e8adb 。一些完成了兩次接種的普通英國公民也表示，隨著病例激增，他們將繼續戴口罩；而一些公民則決定一旦解除限制，他們將摘下口罩^[42]https://www.theguardian.com/world/2021/jun/23/mask-off-is-england-ready-to-ditch-face-coverings-post-covid。無論如何，口罩禁令(要求要戴口罩的命令) 被取消了。結果是，在2021年7月至2021年10月的三個月中，病例數與2020年三個多月沒有疫苗的時期的確診病例數大致相當，儘管接種疫苗緩解了症狀，因此最終住院的病例減少^[43]https://www.bbc.com/news/health-58954793 。就像英國一樣，許多歐洲國家也在同一時期取消了戴口罩的規定，例如法國、西班牙和德國的一些州^[44]https://www.efe.com/efe/english/portada/european-countries-look-to-end-face-mask-rule/50000260-4564852  ^[45]https://www.reuters.com/world/europe/spain-scrap-mandatory-outdoor-masks-june-26-2021-06-18/  ^[46]https://www.thelocal.de/20210615/explained-the-new-rules-on-masks-that-come-into-force-next-week/ 。中國，一個亞洲國家，但不在我引用的研究中的 11 個亞洲國家名單中，也沒有戴口罩^[47]https://www.dnaindia.com/lifestyle/photo-gallery-list-of-mask-free-countries-mask-wearing-not-mandatory-covid19-2892481/china-2892487 。最終，在2021年末的特定時期，來自所有地區的56個國家報告死亡人數增加了 10% 以上。根據世衛組織區域主任的說法，這一激增有兩個原因：疫苗接種覆蓋率不足，以及公共衛生和社會措施的放鬆^[48]https://news.un.org/en/story/2021/11/1104912 。你可能會說，正如世衛組織所說，疫苗接種覆蓋率不足也是原因之一，有幾項措施也是導致這一激增的因素，而不僅僅是取消口罩禁令。確實，放鬆旅行限製或邊境管制等措施也都是導致此一激增的因素之一。但是，口罩仍然是主要因素，因為口罩是保護你免受可能的突破性感染的重要方法，並且，如果每個人都戴口罩，那麼當有一些被感染的旅行者來到你的國家時，病毒就不會在社區中傳播那麼多。

現在狀況怎麼樣呢？ 2022年3月，法國放寬了大部分限制，除了醫院和公共交通工具，幾乎所有地方都可以免口罩；當你去餐廳或酒吧時，你也不需要出示你的疫苗護照。但3月份歐洲的病例數飆升，出現了新的變種BA^[49]https://today.line.me/tw/v2/article/nX9xDXo?utm_source=copyshare 。在 6 月的一個星期內，法國的新病例數量瞬增了近 50%^[50]https://www.lemonde.fr/en/environment/article/2022/06/22/covid-19-cases-are-on-the-rise-in-europe-yet-again_5987619_114.html 。

比爾蓋茲在他的書中說：“可能會出現一種更危險的變種 — 一種比以前的變種更容易傳播、引起更嚴重症狀或更好地逃避免疫的變種。” 目前的 Omicron變種可能是突破性案例的一個很好的案例。 2021年11月，Omicron變種被首次報告出來。 Andrew Stanley 教授說：“這個Omicron子變種家族比我們迄今為止看到的任何其他變種都更有效地傳播。它們逃避了大部分疫苗誘導的免疫；你可以免受嚴重疾病的侵害，但可能會被感染”^[51]https://publichealth.jhu.edu/2022/an-omicron-vaccine-may-help-curb-the-spread-of-this-game-changing-variant 。有一項研究也表明，Omicron變種不僅對從COVID-19 康復的患者的血清中和，也對接種了四種廣泛使用的 COVID-19 疫苗之一的個體的血清中和具有顯著抗性^[52]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s41586-021-04388-0 。 Omicron變種是病毒進化到一種當前疫苗在對抗它方面會沒有多大幫助的程度的一個很好的例子。我們變得需要一種新疫苗來保護我們免受Omicron變種的侵害。此外，我們不僅需要一種新的疫苗，還需要一種新的抗體藥物來治癒這些新的變種，例如另一個變種: Beta。比爾蓋茲在書中說，“在非洲特別流行的病毒的Beta變種已經改變了它的形狀，以至於我們支持的抗體不再足夠地抓住它來提供幫助。”

既然有可能會出現比當前疫苗更聰明的病毒，我們需要更加謹慎。我說Omicron變種是病毒進化的一個很好的例子，但我們也很幸運，Omicron變種雖然更容易傳播，但不會像原始冠狀病毒那樣在大多數人身上引起如此多的嚴重症狀。正如比爾蓋茲所說，”可能會出現引起更嚴重症狀或更好地逃避免疫的變種。“ 我們可能不會像這次那麼幸運，遇到一種雖然逃避了大部分疫苗誘導的免疫，但不會在大多數人類身上引起嚴重症狀的變種。我們必須在放寬口罩禁令(口罩禁令:禁止戴口罩的命令) 等限制上謹慎 — 這當然應該伴隨著在全球範圍內分配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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